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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 共眠一舸听秋雨

  18 共眠一舸听秋雨 (第1/2页)
  
  国庆的八天假期里,你会做什么呢?是出去旅游还是宅在家里?请以“假期的一天”为题,写一篇记叙文,记录你假期里的一天。写出真情实感,不少于600字。
  
  假期的一天
  
  初一三班柯佩韦
  
  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,我当了导游,带好朋友米乐出去玩。江元的旅游景点不少,但大多挤满了人,我要带他去一个没人而值得一看的地方。
  
  我们沿着长江走,午后小雨初歇,起了雾。偶然间能看到白色的飞鸟,扑打着翅膀接近水面。江上的轮渡吹起汽笛,鸟儿飞到那里去了,仿佛它们是汽笛吹出来的精灵,正被笛声召唤回去。
  
  江畔有张仰倒的桌子,无奈地瘫在乱石堆上,一角已经腐烂。几个小孩子拉着风筝线从它身边经过,色彩斑斓的风筝在阴沉沉的空中若隐若现。云里的风筝离我们很远,被江水经久不息冲刷的桌子离我们很近。
  
  渡口附近有个火车站,停止使用了。我和米乐走上空荡荡的月台,透过紧闭的玻璃窗,能看见除了灰尘外一无所有的候车室,那些绿色座椅在现在的时间里沉默。站前的小广场上有个不太吵闹的收音机,老人们跳着舞,我们远远地欣赏。跳得真好,仿佛她们正青春年少,我们已步履蹒跚。
  
  绕过镜子一样的候车室玻璃,我们来到了站台上。小草在杂乱地生长,它们爬上了再也不会被使用的铁轨和枕木。听说朱自清先生曾在这里接过父亲送给他的橘子,我用手机查了,那个地方实际上在南京。江元离南京多远?我没去查。
  
  我想买两个橘子,一个给米乐,一个给自己。但车站附近没有水果店,听老人们说,以前有过。这里曾人山人海,现在只剩下生锈的栏杆和掉了招牌的旅舍。我看到一面白晃晃的镜子顶在理发店门口,店里却连灯光也没有,更不见店主与顾客。我们俩站在镜子前,似乎有点疑惑。到底哪个世界是真实的?镜子里的还是镜子外的?
  
  走了一段,又看到铁路和高塔。铁路远端的碎石堆上有一个兔子玩偶,高塔顶上挂着一个褪色的氢气球。不知它们在这呆了多久,不知它们是不是很孤单。我想在铁轨上躺一会,米乐立马把我拉起来。我说,没有火车,永远都不会有火车经过了。但他说,没有火车也不可以在铁轨上躺。
  
  他说的是对的。
  
  傍晚,我们去了江边的另一个景点,同样没什么人。一座小山,登上去能吹到更远的江风,但雾没有散,看不见对岸。我们发现一块奇怪的碑文,写着“想一想,死不得”。用手机一查,是陶行知先生题的。他好像在很多地方都写过这样的字,原因是有不少人在临江的地方轻生。陶先生很痛心,于是在这里立碑劝诫。米乐说,如果有人在结束生命前,能看到先生写的字,或许就真的不想死了吧。也许不用陶先生来劝,一个路过的人突然喊他一声,问他需不需要帮助,他都有可能停下来。
  
  我想是的。我们要好好活着。
  
  假期的一天
  
  初一二班米乐
  
  假期第二天,我的好朋友柯柯带我去了遇难同胞纪念馆。来江元之前,我就听说过几十年前发生的暴行。于是我对柯柯说:“你是本地人,要带我去大屠杀纪念馆看看的。”柯柯说:“不要叫大屠杀纪念馆,应该叫遇难同胞纪念馆。小学语文老师告诉我,我们纪念的不是惨无人道的大屠杀,而是这场灾难中失去生命的同胞。”
  
  进纪念馆前,我有点害怕,但我要去参观。柯柯拉住了我,说:“做好心理准备。”我知道柯柯也害怕,他在努力表现得更坚强和勇敢一点,好让我不那么害怕。
  
  先前,我仅仅是听说过屠杀的存在,直到看到了侵华日军残忍的暴行,我才明白现实是多么残酷。一张张黑白照片令人不寒而栗,很难想象那是真实发生在历史上的事。扭曲的笑容,滴血的刀,无数死难的同胞。来参观的人很多,我却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空荡荡的冰窟,四周都是融化不了的寒冷。什么声音都没有,什么东西都看不清,我只听到水滴的声音,它每间隔很短的时间便响起一次。后来我找到了它的源头,一台模拟水声的机器。它上面写着,每滴一次水,便意味着一个人被杀害。
  
  我靠在柯柯身上走出了纪念馆。阳光照下来,我头晕目眩。我在封闭的馆内呆的时间太久了,重新见到太阳时,感觉它凄惨而虚幻。它照得我全身滚烫,却仍摆脱不了寒意。
  
  我们走到了一堵墙前,看到长长的名单,无数的名字。工作人员告诉我们,这些名字仅属于很少一部分的遇难者。更多人的名字还在查找,即便过了那么多年,他们还在努力寻觅每个受害者的姓名。
  
  我不敢看名单,怕看到和自己认识的人相同的名字,甚至是自己的名字。如果我活在那个时代,可能也会成为一个被刻在墙上,或者等待被刻上墙的名字吧。
  
  离开纪念馆后我们去吃了晚饭,在不远处的一处购物中心。餐馆很多,灯光很亮,我没什么胃口,感觉这里离纪念馆还是太近了点。柯柯找了一家店,店主来自台湾省,很客气地问我们吃什么。看我们吃得很慢,便来问是不是做得不好。柯柯说:“鱼有点咸。”我说:“我们刚刚从纪念馆出来不久。”他点点头,给我们加了个免费的果盘。
  
  临走时他对我们鞠躬,说下次鱼不会做得那么咸。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来了。但或许我会再去纪念馆的。
  
  历史与现实不总是那么美好。我们只能面对,我们必须面对。
  
  整个三号,我们俩都缩在小桌子前写作业,因为明天又要出去。总算把作文给写好了。互相看了对方写的作文,很累,躺床上了。
  
  柯柯,你觉得什么事最可怕?
  
  还不睡吗,又问这种怪里怪气的东西。
  
  我看你没睡才问的。
  
  你问的你先说呗。
  
  我觉得是有人盯着你看,随时随地对你评头论足。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,我想躲避他人的目光。所有人都有一套标准,而且想把你揉成他们希望的模样,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。如果他们有刀,说不定就会肆意地杀人,不符合他们标准的就杀,对他们来说那不是和自己一样的生命。他们现在没有刀,却依然可怕。不按照他们的规矩来,过得不错,他们会祝贺,但仍旧盯着你。一旦你过得不好了,就可以证明他们有多正确。他们可以一天到晚别的事不做,光等你过得不如意。他们的指指点点表面上是关心我、为我好,实际上不过是满足他们自己的愿望与想象。从不关注我是什么样子,只关注我有没有成为他们想要的样子。最可怕的是,我渐渐发现,自己会因为这些注视和评论而改变行为,避免被评头论足。哪怕我知道自己可能是装装样子,糊弄一下,但回头一想就觉得非常恶心。我做了不想做的事。这些事做多了,我最后会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吗?也许早就是了,我从很小就学会了迎合大人,知道大人们需要我有什么样的反应,我是完全按照他们想要的方式成长的。那么,我到底是谁?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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